If i go into clark

如果我在克拉克 - posted 13/10/2008
“我讲你也讲，谁来听？是我教你还是你教我？我讲课，你就静静听！” “要听不听随你们，反正该讲的我已讲了，不明白不要来问我，考不好也不要说老师不会教。” “进不进得了大学是你们的事，今年送走一批，明年又迎来一批，我工作照做，薪水照拿，没有多大影响。” 这些年，学生就是这样被“教”出来。有时我宁愿选择在家自修，至少闷了可以做喜欢的事，不必受铃声的拘束，在近6小时的时间内只能做“被允许”的事，包括上厕所都得看老师“给不给”。如果不允许，就必须忍耐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伺机待发的急促感。最重要的是，不用听一大堆难听的“道理”。中四那年，华文老师抽出了一堂课，让我们表达心中理想的华文班。有的同学提议纳入书法课，也有同学建议透过演绎的方式学习中国文学（当年的《友联文选》中部分的小说戏剧），而我则希望老师能带我们到户外学习。不过那年的华文课没有任何改变，我也不明白那堂让我们提议的课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再早两年，历史更是让我受尽煎熬。不管怎么努力，还是记不起那些繁琐的史料：那些年份、那些契约、那些人物、那些XbinXXX又长又大同小异的名字……我当时冒出了一个想法：为什么歌词那么轻易就让我们记起？如果把相关的年份、人物、史事等写成一首歌，是不是也会比较容易进脑？于是，我找同学帮忙，他们竟笑我疯了。每次历史成绩一出，历史老师就是满口讥讽，说历史不是数学不用伤脑筋计算，只有懒惰的人才会考到那么低分。他一直强调历史是最容易的科目，却从没告诉我们当时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才会觉得历史并不吃力。我顿时想到了克拉克学院（Ron Clark Academy），那是隆.克拉克（Ron Clark）老师一直追求的梦想学校。他要克拉克和所有的学校不同，有最先进的教学设施、与众不同的教学课程，让孩子每天都好想上学，更要带他们环游世界。而克拉克的对象，多数都是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小孩。创办克拉克的过程中，他凭着不一样的学校蓝图，找来了许多大企业得赞助：Dell、Intel、Delta…… 在克拉克，每间教室都有电子白板，每位学生都有Dell电脑赞助的免费笔记型电脑，教室墙面有各式各样色彩鲜艳、呼应教室主题的涂鸦。老师更把考试转化成过关斩将的游戏。学校的数学课，克拉克老师把数学口诀变成RAP，让学生又唱又跳。他不断出题，让学生自己计算，最后公布答案和做法，并询问：做错的举手。只有做错的学生有资格“发言”。为了鼓励孩子勇于分享自己失败的过程，克拉克老师会“假装”自己也常常做错，让学生指正他，让孩子知道老师也有做错的时候。因此，克拉克的学生可以很有自信地表达自己的错误。克拉克老师说，他花了很多时间建立与学生间的信任感。他强调，老师有义务为孩子设下高水准的自我期许：“假如你觉得你有全世界最糟的学生，那你的学生就会是最糟的，反之亦然。” 克拉克的学生，每学期都要做国际户外教学。毕业前，他们将环游世界六大洲：日本、澳洲、巴黎、伦敦、南非、巴西……费用全数由学校负担。学校也将国际旅行的校外教学合入课程大纲，学生不仅是走马看花，出发前他们已经透过正式课程，学习到应了解的文化、历史、艺术、时事……例如去纽约看歌剧魅影（The Phantom of the Opera）前，全班已经读过其小说、会唱剧中的每一首歌；去大都会博物馆（the Metropolitan Musuem of Art）前，他们要对主要展览作品的创作者、创作背景都有说了解，到了博物馆现场，老师还会举办竞赛活动，测验学生的了解程度。在克拉克的川堂，迎面而来的是放大的学生照片，让全校孩子的微笑与活力的脸庞贴满墙面。老师每年会把新生的照片放大贴在学校入口，希望学生一进校门就有“这里属于我们”的归宿感。在这里，学校把学生照片放大贴满墙面会被学生说“无聊”“浪费钱”；涂鸦行为被校方认定是“破坏公物”“没有道德”；把计算方程式变成RAP会被指“教育变质”“不伦不类”；老师决不会在白板上“做错”，因为那是“耻辱”“不专业”；毕业旅行是环游世界简直就“痴心妄想”“异想天开”！我们的教育，还是比较偏爱每天在课室内从早上7.00++呆到中午1.00++的教学，并坚持每天集会唱国歌能激发学生爱国情操的伟大理念。这里的学校，比较像制造考试机器的工厂，用文凭来标签学生、用分数来评价学生、学生才会把“考完忘光”当作理所当然。我们的老师也常说，只有两种学生的名字能让他们记住：一是好学生，二是坏学生。而多半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是外表乖巧、不多说话、成绩优秀且日后必前途无量的成功者；坏学生就是样貌惹人厌、爱捣蛋、成绩糟糕、将来肯定是伤天害理的臭家伙！所以学校有“精英班”“放牛班”，精英班精益求精，放牛班自生自灭！有时候，如果你问老师关于课本以外的东西，他/她会告诉你：“不需要知道那么多，我给你的笔记已足以应付考试了。”老师时常投诉学生变了质，然而教育确实就是这样把孩子教出来。其实不仅仅是学生，老师本身也不能不承认自己变了质，总是口口声声说“学生一年不如一年，一代不如一代，我当初执教的热忱已经一日不如一日，变得心灰意冷了。”学生埋怨老师，老师埋怨学生，最后孩子上学不懂是为了什么，老师也把学校当成纯粹领钱的地方了。克拉克学院的优秀，是基于老师与学生之间的信任感建立起来的。反观我们和老师，别说是信任，连基本的了解都没有。老师不会去了解学生平时爱做些什么，学生对老师的喜好也不感兴趣，因为放学后大家就互不相干了。我们时常被“地位”所分隔，老师是老师，学生是学生，永远不能改变。即使在外遇见，我们也还是会“老师好。”（有些甚至拔腿就跑！），彼此很难解开框框，像遇见好友般畅谈。所以，我们的教育也被这个框框局限了，学习变成不再是一起做的事了。中国新文学革命运动的先锋胡适曾经说过“死文字不能产生活文学”，如今的教育就正正被他说中——死教育不能产生活知识。我们的教育不能再有贵贱尊卑之分，要冲破种种约束，向往学术自由与开放，不能一成不变：死背死记死作答死读书……最后真的是死了。我希望我在克拉克，我更希望每间学校都是克拉克——让我们的教育“复活”！克拉克学院知多点：http://www.ronclarkacademy.com